折枝回去后,陆续将那两行诗临了个七八成相似,这才以炭笔描了底子,穿插着绣于竹枝间。
待这一切完工时,已是数日过去。
折枝唯恐谢钰等急了迁怒于她,方将帕子绣完,见已是晌午,也顾不得稍作歇息,便步履匆匆地出了月洞门。
可行至映山水榭的时候,却发觉上房内空无一人,甚至连那终日燃烧不息的白玉傅山炉亦归于寂静。
室内的迦南香淡了许多,青烟似的笼着一层,似是随时便要弥散。
折枝往坐楣上坐下,略等了一等。
初夏将至,拂面而来的风已有了些热度,落在单薄的春衫上,隐隐有些发热。
折枝没带团扇,只好抬起袖子轻轻挡着。
可午后的日光极有穿透力,只一盏茶的功夫,便晒得面上发烫。
折枝坐不住,迟疑着站起身来,方行至游廊外,却又似骤然想起了什么,回转过身来,试探着开口:“泠崖侍卫?”
四面静谧了一瞬。
稍顷,一名男子从暗处现身,对折枝略一比手:“表姑娘有何吩咐?”
正是泠崖。
折枝微松了口气,轻声问他:“哥哥可是上值去了?大抵要几日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