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匕首狠狠刺上几个窟窿,才能卸去心中的烦闷。
那头,李溯也被陆悦容的话气得不轻,脚步飞快地走到了邱戎的营帐里。坐下后拿起桌案上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上位桌案后的邱戎,从军务中头都未抬,只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溯,问:“钟老新收的徒弟不好相与?”
“岂止,还十分跋扈、心思不正、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李溯咬牙切齿。
邱戎对李溯的形容不置可否,只说道:“钟老向来看人准。”
“年老昏庸,受人蒙蔽!”
“女孩子娇惯些倒也无妨。”
“我说你就是心软,像你家那位,你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明明不愿意娶,还对她这么好!”
邱戎拿着文书的手微微一顿,继而面无表情地翻页过去,道:“提她做什么。”
李溯本想继续说下去,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别过脸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有些女人,不能对她太好,尤其是心思深沉的蛇蝎女人。”
说完,李溯站起身来,“牢骚发完了,我去忙了,不打扰你。”
待他走出营帐,邱戎摩挲着手中的纸张。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