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面撒气,只能一杯接一杯喝水,咕嘟咕嘟的吞咽,发泄内心的不爽。
俞简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
天寒雾气重,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几只飞蛾在路灯下扑棱。
俞简打开一点窗户缝,被寒风刺的嘶了一声,连忙把窗户关严实,转身对迟言道:“外面太冷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迟言正拿着俞简的画仔细看,摇头:“我回去。”
迟言发现自己之前低估了俞简,认真看起来,俞简这些画都不算差,明暗这些都处理的很好。
只是像线条这种基础的东西没学好,一眼看过去让人以为这人是个半吊子。
“轰隆——”天空一声巨响,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趴在窗户边上朝外望去。
窗外大雨倾盆,雨点哗啦啦像不要钱一样往下砸,路上一个活物都没有,连刚才在昏黄路灯下胡乱扑腾的飞蛾都不见踪影。
俞简皱起眉头,担忧的问迟言:“你带伞了吗?”
迟言翻了个利落的白眼:“你看出门的时候我带了吗?”
俞简嘶了一声,他伞放教室了,宿舍也没有伞,迟言赶着回去,他穿上衣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