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而清爽,在额前乖顺弯垂,发旋位置倒有几根不听话的,高高竖起,被空调风吹得左右飘摇。
她探身,以很自然的动作拿起杯子:“谢谢。”说话的同时,垂下眼皮,向杯子里吹了吹气——还是有点烫。
桌上摆着两件东西,一张银行卡,和一串钥匙。时隔一天,被他原封不动地归还,反射出客厅顶惨白的灯光,照进眼里,就好像在冲她说,看,你导的这场闹剧。
她轻轻笑了一下,唇角弯起。觉得总不能就这样哑着坐一晚上,于是随口找句话说:“是小魏送你来的?”
伏城闻声,抬起眼。不然呢,不是你安排的吗?但也只是这样在心里嘀咕两句,并未说出口,他“嗯”了一下,然后抚上额头——
可别提那个魏收。
话多的程度完全可以媲美高彦礼,又过分热情洋溢,导致他现在一想起下午那段难捱的时光,就觉得头疼。
大概当他是来这儿旅游的,一路上嘴没停过,掰着手指头给他盘点旬安的名胜美食,还有一箩筐的小道消息,例如哪个景点可以从后山小路逃票,哪条观赏路线没有监控,可以在墙上涂鸦留念……这种无下限的作派,也与那位高姓故人尤为相似。
到了最后,才终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