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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挂在桌角充电,安度起身去摸,才抬了个胳膊,神经牵引,全身像游泳游了十几个来回一样筋痛骨酸。她才蓦地想起自己阖眼前最后看到的人脸似乎是陈沧,以及那场枯木逢了落雨般酣畅淋漓的性爱。
没给她时间回忆真假,闹钟铃响,恰好是19点整。安度按停,微信几百条未读信息待处理,小群正通报陈总监回公司又让美术和文案开了会,宣发这边的安排要随之调整;今年的ICUP《妖鬼记》要参展,明天策划提交截止云云。杨蔓妮和一众同事更是排着队艾特她:“安总监快回来吧这里需要你!”
休个假也不得安生,安度长吁一口气,回复:“OK,明天我回雷盛处理。”
房间里一丝陈沧的气息也无,她身上也没有痕迹,昏迷前的画面遥远虚幻。
安度捶捶脑袋,鄙弃自己身体虚弱,按个摩做个汗蒸都能人事不省,这也就罢了,还因为过度饥渴梦到和陈沧翻云覆雨,都说春梦了无痕,她倒好,梦里的拉扯欢爱全反馈到肉体上。她滞在床上凝望天花板好一会儿,等肌肉的酸痛劲过去才下床。
洗脸更衣后,除去残余的一点晕眩,安度面色红润,肌肤饱满,眼含春情,连额头那颗一个月反复发作的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