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借着晕染进房间的阳光仔细端详,静静思考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身拉开已经收好的小型行李箱,从一本书籍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
信里那一张张呵护备至、满怀深情的照片,墨冉早在蒋饶送书来的当晚就翻看过,而此时手里拿着的这件纯灰蓝色西装,正是晕倒当天木凌抱她来医院为她紧紧裹着虚弱身体的那件。
墨冉拿西装的手一紧,心里五味杂陈,想起昨夜木凌坐在书桌前轻声叹息的言语,一时间又在墨冉耳边回响着:“冉冉,以后的日子,我陪着您可好?”
答案是什么呢?
昨晚他那悠悠的叹息声很轻,可墨冉却听到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呆在她身边包容着她的任性,忍受她的迁怒,他进,她便退,彼此痴缠,互相折磨着。她何时有停下来认真跟他说说话,他的情谊,他内心的想法,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过他,从一开始就给他判了死刑。
想到此处,墨冉眼前渐渐浮起一层水雾,眼泪盈满眼眶,似乎睫毛稍稍一眨,泪水便会随着苍白清瘦的面庞滑落。
木凌,何尝不是曾经的自己呢,那般执着固执,一眼认定就以为可以坚守到永远,可人生变数繁多,也许有一天他倦了,累了,也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