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写了封信,也不算信,只有几个字,“去找娃了,回家。”奶奶是不识字的,几个字寥寥草草写的不清楚,可是何汀一眼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何汀抱着这些东西愣了一会,觉得心里好不容易接上的弦,“砰”一声,断了。
用了一切当时能想到的办法,报警、监控、查车,可是谁也没办法确定一个老年痴呆的老年人能走到哪儿去,她要去带她的儿子回家,一个母亲,行将就木、神志不清,心里想的,只有他的孩子。
租房子、搬家、整理房间,这些居家内务何汀在初中三年里早就熟门熟路,只是举家迁移的人数越来越少,行李也越来越简单。
三年前她和何晏书考上镇一中的时候,还是奶奶抹着眼泪万般无奈地带着他俩搬离住了一辈子的老瓦房。三年后再搬家,就只剩下他们俩,带着一箱子书和两个装满衣服被褥的鱼皮袋子。
何晏生提前入学,从城里找了辆绿白相间的出租车把他们接过来,兄妹三人在大哥的大学附近租了间简陋的一室一厅,这就是新家了。
何汀在想尽一切办法省钱。
她给自己和何书办理了走读申请,住宿费省下来八百。
对,何晏书改了名字,户口上的名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