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旸皱着眉头,嘴巴微微撅起一点点。
满是委屈。
他受了委屈时,不自觉地就会做出这种表情。
纪晴天不忍心再这样捏着,她松开手,问:“为什么要骗我?高二那年,你为什么辍学?为什么要去速达物流?为什么房子不要了,我你也不要了?你想做什么?”
纪晴天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陈旸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根本就说不过她,来劝她退出速达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可他也不能眼看着她身陷险境而不管。
不等他回答,纪晴天又问:“那个警察说的话,你真的相信吗?”
当年陈沛出事时,纪晴天和陈旸一起赶到现场。他们没有见到陈沛,只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被白布盖着,什么也看不见,一道明黄色的警戒线,就阻隔了生与死。
陈旸傻了一般站在那里。
当时,有位警察从楼里出来,他的同事过去询问情况,“怎么样邹队,有线索吗?”
只见邹队取下手套,拿了他同事手上的资料翻看,然后说:“从资料上看,死者不像是会选择自杀的人,他才刚刚再婚一年。天台上的线索虽然很有限,却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也是速达物流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