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直到陶然擦完手,沈临将毛巾拿回洗净挂在架子上。他这时才回答她的问题,不咸不淡地说:“你爷爷倒是没跟我提起这事。”
这个回答陶然并不意外,她半低着脑袋,不知是笑还是失落,她说:“我就知道。”
沈临却缓缓靠近。静默少许,他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他半笑着问:“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陶然还真的好好回想了一下。
从她记事的那一刻起,她从没得到爷爷的笑脸。爷爷上一秒还同别人家的孩子有说有笑,下一刻看到她的脸,立马转成黑脸。
不止爷爷这样,爸爸也这样。记忆中陶然从没得到过来自父亲的关怀。
她曾多次问过妈妈,为什么爸爸和爷爷对她这样冷漠,如此地不喜欢她?
妈妈从来也没有给出一个清晰的答案,她只告诉陶然那是爸爸和爷爷还不知道怎么同自家孩子好好相处。
最后妈妈说,要给他们时间。
然而直到父母去世,她离家独立生存,她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而他们还是没好好学会怎么与她相处。
陶然转眼看着窗外的茂盛绿林,阳光爬过窗子,溜到她的脸上留下细密影子,衬得她神色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