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心如针扎一般地疼,无数情绪翻涌上来,差点就要绷不住。
是谁曾冷硬地说:叫我王爷,我不是你哥哥。
是谁曾亲手推开她,说:别拉着我的衣袖,懂点规矩。
是谁曾护在别人面前,说:宁池鱼,我真后悔认识你!
而如今,他竟然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让她这样喊他。
他的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深吸一口气,池鱼硬生生将所有思绪压住,调整了一下表情,乖巧地朝他笑,听话地改口:“弃淮哥哥。”
“池鱼……”沈弃淮又用这种眼神看她了,像是在看她,又像是越过她看向了别处。
心里冷笑不止,池鱼任由他看,情绪渐渐平稳,不再起波澜。
晚上,沈弃淮让她在悲悯阁的厢房住下了,池鱼躺在软和的大床上,无法入睡,眼睁睁地等到了天亮。
雨停了,沈弃淮起身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沈故渊。
“把我的人交出来。”沈故渊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不然别怪我拆了你这王府!”
微微一笑,沈弃淮道:“殿下息怒,池鱼只是换个地方住,依旧在王府,您着急什么?”
“我不想说第二遍。”沈故渊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