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池鱼眼泪汪汪地道:“您明明可以轻点的。”
沈故渊板着一张脸,冷漠地道:“我不想轻。”
多理直气壮啊,仿佛这是他的背,疼的不是她一样!池鱼敢怒不敢言,委屈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旁边的人冷笑了一声。
头皮发麻,池鱼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分外诚恳地道:“我错了,不该不听师父的话擅自离开这里,我真的大错特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先别计较了吧?”
放下药膏,沈故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触手滚烫!
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耳垂上,沈故渊平静地道:“你死里逃生,重伤未愈,心力交瘁,怕是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别!”池鱼跪坐在软榻上,神色凝重起来:“我不想死!”
“那你还敢瞎折腾?”沈故渊陡然凶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了给你收拾烂摊子,要花多少精力吗!”
被吼得一怂,池鱼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去找她麻烦的啊,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灵堂长什么样子,谁知道……”
想起余幼微那些话,句句诛心,宁池鱼笑不出来了,双眼渐渐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