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陈星落确认,“陈星落,那是不是梨树?巡礼市是不是还有好多好多梨树,到季节就开好多花,雪白色的。”
“是啊。”陈星落懒洋洋地答,“说什么市花和骄傲,可你没看他们平时打理起来多费事。花掉的时候更烦人,像下了大雪一样,踩得满地烂兮兮的。”
“……”
顾缱绻眨眨眼,嘴又瘪下去。
刚才,就像做了场梦,而现在,陈星落不怎么客气的话像把小锤子,把她梦的玻璃给敲得稀碎。
“陈星落。”顾缱绻转朝前,端端正正坐好,尽量很诚恳、也很温柔地对他说,“你一直都这样吗,好像一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陈星落也意识到什么,嘴抿成一字,“不是。”
“那你高兴点呗。”顾缱绻有点丧气地说,“梨花真的很漂亮啊。”
“哼哼。”陈星落假笑两声,“我好高兴呢。”
“……”
说得那么轻巧,陈星落握着方向盘,十分意难平地看着前方,眼里空洞洞。
就像他妈说的一样,他从小看起来就冷,但并非真的由内而外的冷,他只是很懒。
懒得去扯出什么表情,懒得做任何多余没所谓的事,更讨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