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教科书上的习题绊住了。
这是自考大专的最后一科,他挂了两次。
很显然,一个月后,他还会挂第三次。
没必要了。阮知行关了电脑,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他开始收拾抽屉和桌面。自考教材、演算纸、曾经打印的大字讲义……被阮知行整整齐齐地摞成了一落,轻轻塞进楼下的可回收垃圾箱里。
S市的雨说来就来,在阮知行进楼前的一瞬打湿了他的衣裳。
上楼时,左腿连膝盖带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疼,阮知行被骨痛镇得死死地握紧了扶手,差一点摔下楼梯。
他闭了闭眼,忍过一瞬的黑暗,继续上楼。
阮知行回到家,围着墙上的壁纸转了几圈,细细地找了找上面的留言,都看了一遍。
七点。
他在房间中孤立了半晌,目光落在了摆钟身上。
七点半,旋风快递小哥上门,将那款陈旧的老式壁钟,左三层右三层地牢牢包好。
阮知行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长按右侧按钮关机,他环顾家中四周一圈,背上了书包,披上那件经过那晚摧残,变得更为残破的老式雨衣,走出了门。
当心神空茫的时候,病痛的感觉,便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