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这不只是在做梦,还是在做一个荒唐的梦。
薛昔心中惊骇到了极点。
他脑中昏昏沉沉的,继续紧紧闭着眼睛,接着,就听见桌子上的杯子发出勉强被移动的声音,似乎是她拽着身子,在努力去够到那个杯子,自己的手都被拉了过去。
怕拽得她疼,薛昔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的手指不由得松了半分。
但又更怕自己一松,她就跑掉了,于是仗着自己烧糊涂了,手指不由得又握紧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薛昔感觉她坐回了床边,将自己的手塞进被子里,接着,她俯下身来,自己干燥的嘴唇上被她用棉签沾上来一些冰凉的水。
水珠的清凉落入唇瓣上,极大地缓解了发烧的不适感。
她做完了这些,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伸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薛昔感觉她的手柔弱无骨,掌心冰凉,落在自己额头上十分熨帖。
他眼皮不由得颤了颤。
因发烧带来的昏沉感排山倒海而来,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保持着神智的清明。
他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血液飞窜,觉得这一切都十分不可思议……简直是他做梦也不曾出现的场景。虽然像是梦,但却真实到了不能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