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天之后,爷爷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
送进医院时已人事不省,随后很快便离开人世。
生老病死,本就常态,何况少年已不是第一次亲手处理丧事。
他沉默地撑着起来,去医院结清医疗费用,联系殡仪馆,购买墓地。
暑假赚来的学费如此便空掉了。
秋日寒潮一夜来临,小镇叶子落光,呈现出枯败之象。
他身侧只剩下一个时而清醒,时而犯糊涂,两眼昏沉的年迈体弱的外婆。
而后,便是周家听说此事,联系上了他。
他还记得幼年,在机场分别,被两家人分别带走时,他死死攥着五岁小女孩的手,宛如攥着最想要的玻璃珠,掐得她小手发红,眼圈也发红,讨厌地看着他。
可他任凭两家大人怎么劝也不松手。
当日他父亲还没变成新闻上臭名昭著的贪官,还没人人喊打,还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笑着对他说,懂不懂“来日方长”。
你和之之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哪想到,‘总有一天’真的到来时,他浑身紧绷地站在她家别墅门口,身上穿着旧校服,鞋子磨损得厉害,却因为办完爷爷的丧事之后捉襟见肘,尽管知道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