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燕王府。
徐妙仪听到李善长谋反案满门抄斩的判决,先是一怔,燕窝粥喝到一半,就搁在案几上,即将报仇雪恨了,可是心中并没有预料的喜悦。
许久,徐妙仪问道:“还有呢?”
朱棣说道:“李家党羽皆被剪断,他们对我们已经造不成任何实质的威胁。”
徐妙仪摇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些。既然李善长已经认罪服诛,那我的外祖父谢再兴谋反案应该沉冤得雪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谢家人九泉之下,不应该再背负着谋反的污名。”
朱棣扶着徐妙仪坐下,“李善长的认罪书里并没有提及谢再兴案。”
徐妙仪顿时心浮气躁,将丈夫扶在肩头上的手拍开了,“为君则讳!为长者讳!为尊者讳!所以谢家活该去死,活该一辈子背负肮脏的虚名吗?明明毛骧问出了实情,书房的书信和账册等证据也交给了皇上,可是皇上就是不承认!我的外祖父对皇上忠心耿耿,甚至葬送了整个谢家!皇上不是自诩时刻反省自己的明君吗?”
“天干旱了,他下罪己诏;地动了,他下罪己诏;星象异常,他也下罪己诏!为何面对冤枉死去的谢家人,他就闭口不言了呢?”
徐妙仪刚刚受过表哥朱守谦的打击,朱棣本以为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