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尴尬地笑了笑,“我那不是怕你一个人考虑不周么?你心中有数就好,有数就好。”
戚绵不答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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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正殿。
侯凌看着一群大臣都议完事出来了,连忙步入殿中。
祁崇归正坐在书案前,垂目写着什么。
听见声音,眉目不抬:“何事?”
侯凌躬身一礼:“是彦霖的事,他回家服丧,臣安排了月前新进的侍卫戚绵顶他的缺。”
“戚绵?”祁崇归笔尖一顿,轻念这二字,“哪个戚家的?”
“是朝议郎戚博舟大人家的独子。”
祁崇归点头,无意多问:“知道了。”
侯凌见祁崇归没有异议,便又行一礼,默默退下。
祁崇归继续批阅公文,脑中却突然一痛。
这疼痛来的太突然,祁崇归手一抖,狼毫就在公文上画出一道线,啪叽一下掉到地上。
祁崇归处理政务时向来不喜身边有人服侍,因此殿中空无一人。他一手按着太阳穴,眼前黑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
刚刚侯凌进来,说了什么?
“戚绵……”
一声极轻的呼唤从祁崇归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