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各个角落早就燃起了铜炉,推开门便有暖风扑面,门窗的缝隙也用牛皮填紧实了,关上之后一丝凉气儿都漏不进来。座椅上也铺了厚厚的羊毛毡子,尖角都用几层蜀锦夹着棉花包好了,即便摇晃的时候被撞到也不要紧。
某只胖鱼看着这煞费苦心的一切,抿着唇轻轻笑了。
从这边到汀州只需一小会儿工夫,所以两人也没在船上久坐,落了地就去赏灯了。
他们来得不算晚,汀州上还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楚惊澜护着夜怀央慢慢地逛着,本身对赏灯并无太大兴趣,可见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也觉得惬意了起来。
在哪都不缺做生意的,沿岸一线全是贩卖小物件的摊子,零零碎碎的铺了满地,甚是吸人眼球,夜怀央让楚惊澜给她买了支冰糖葫芦嚼着玩,边吃边逛,还转过头去喂他,楚惊澜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咬了一颗,糖衣化掉之后差点把牙都酸倒了,扭头再看夜怀央,吃得那叫一个欢,都不带歇气的,他的脸色顿时有点复杂。
“……你不觉得酸?”
“不酸啊。”夜怀央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答着,又瞥了他一眼,“你觉得酸?那应该是那颗果子不行,要不你再试试这颗……”
散发着甜香的棍子又伸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