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到齐了,沈牧和沈安知父子两个正在招呼着。
这个日子,说是要设宴延请宾客,但实则沈牧也没好意思过于张扬,不过是叫了几房族亲过来做个见证,最主要的是,请了淳于氏娘家的父母并她的姨娘过来。
淳于大人也是高兴,自己的女儿能从妾室升格做了平阳侯的正妻,他自然大感面上光彩,哪怕淳于夫人再不乐意,他今天也一并把她拉了过来。
这会儿,淳于大人正满脸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外孙:“安知也十八岁了吧,今科可有打算下场应考?”
沈安知外貌俊朗,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听得淳于大人这么问,心里直发虚,口中却道:“夫子说我的学问是好的,只是文字过于张扬,终究是年轻了,最好再磨砺两年,到时候才能中个好名次,原不急于这一时。”
淳于大人大笑:“好、好,年轻人是会张扬些,外祖父当年也这样,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你们沈家就靠你光大门楣了。”
沈安知原是记在卫氏名下的所谓嫡子,说起来他的外祖父应该是庐州卫家的老大人。此刻,淳于大人已经自称外祖父了,完全没把卫家当回事。
淳于氏出来了,盈盈地拜见了自家父母和沈家的各位族亲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