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宦官吓得瞪大了眼睛,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个出宫建了府的皇子,不肯安生过日子,偏要搀和朝政,就得教他们规矩!”魏玉林后槽牙一磨,阴涔涔地笑着,“若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魏玉林心底的嘲讽呼之欲出。这世事多有趣啊,连人的身份其实都有两套。明面上的那一套里,他们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宦官们得点头哈腰地伺候着;可暗里更为实际的那一套,则是他们这些当宦官的更能主事,他们有的是手段压住这些“尊贵的人”,甚至要蒙住九五之尊的眼睛,于他们而言也不费吹灰之力。
“你的路还长呢,把身份上的事瞧明白了,日后前途无量。”魏玉林放下那小宦官,和颜悦色地又道,“不过啊,可别学薛贵。”
已死的秉笔太监薛贵,那就是玩脱了,把只能藏在暗处的手段托到明处就是找死。假传圣旨杖责皇子?那是实打实的嫌命长!
背地里将人整治安分了,才该是他们宦官信手拈来的手艺。
跪着吧,再跪几天,他们总会放弃的。而后类似的事再来个两三次,他们就会发现不仅朝堂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皇上其实也并不在意他们。慢慢的,他们就会失望、会放弃,就会安生的享受府里的太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