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走廊,男生们总会在一旁故意起哄。丛蕾有次听见班里那帮男生在背后说荤话,叫那个女生母牛,说她肯定男朋友交多了,才会这么骚。
学校的生理课形同虚设,丛蕾对“性”只有一个含糊而单薄的概念,他们的一番话令她醍醐灌顶——原来胸大是一件如此恶心的事。她看着自己鼓囊囊的胸脯,感到深深的耻辱。
丛丰从不关心她的生理发育,她妈临走前给她买的小背心已经兜不住她沉甸甸的胸。尤其在跑步时,上下震荡颠簸极为明显,这个问题长久地困扰着丛蕾,她厌恶体育课,厌恶夏天,最厌恶的便是自己过度发育的胸部,就连洗澡也很少触碰它们,不止一次想过动手术把它们割掉。
丛蕾担心被人看出端倪,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她用布条将胸缠得紧紧的,来抹掉自己女性化的特征,杜绝一切会被人打上“淫罪”烙印的可能性。
冷千山不了解她那些弯弯绕绕,丛蕾今天屡次无缘无故地违逆他,他深觉人善被人欺,一惯着她,她就会得寸进尺。于是冷千山强硬地说:“没见过你这种傻逼。你怎么不把脚也裹上?”
丛蕾阖紧牙关,冷千山很讨厌她这个闷不吭声的德性,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说,皮薄馅儿多,小小年纪心思重得要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