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仍叫她没法轻易原谅,尤其当他自以为说话理据充分。他只消一句便抹杀了她的努力——那些炸饺子不只代表成为真正妻子的渴望,更蕴含对他的爱意跟重视。他不喜欢大可直接说出来,用不着拿她与厨娘比较,暗讽她的痴傻呀!
她之所以不认他作相公,也只是气话,他理当能分辨,而且他不爱她,总不可能在意这称呼。
思前想後,他气恼的原因大概只是容不得她挑战他的权威。这般想来挺合理的,他身为顾当家,受书坊上下敬重,想是没人迕逆他,那天她却挣脱他的怀抱,明着挑衅,自然惹他生气。
虽说她暂且打消了当贤妻的念头,每天互相躲避总非好办法,也为难巧姨。既然是她点起的火头,自然应由她来扑灭。
梁纤纤斟了一壶上好碧螺春,走到亮了灯火的书房,暗里叹一口气,她索性省去敲门的力气,直接进去。
「我想你应该渴了。」她有点别扭,不愿称呼他。
他仍旧拿着一张草纸端详,似是没发现她。
她把茶水倒进那空空如也的杯子,便搁下茶壶。
「对不起。」三字幽幽地从小嘴吐出,轻柔如烟,充满悔意,他却不为所动。
羞霞满布俏脸,她不打算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