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已经喊了出来,暮烟只得进去。
撩起竹帘进了堂屋,暮烟左右看看,正不知道陆君铭在哪边,就听见东里间屋有动静。她过去撩起门帘,陆君铭只穿着极薄的丝绸中衣,正在穿鞋。他的发髻未束,墨色长发披在雪白的中衣上,格外扎眼。
见暮烟进来,他慌忙去理头发:“去外面坐吧!”
暮烟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撩着门帘问:“你病了?”
“没有。”
“那怎么睡到此时?”
“犯懒,不想起。”
这一看就是有心事,不是真的病了。
暮烟转身来到院子里,陆君铭将发簪叼在嘴上,一边用手拢头发,一边往外走。
胡乱挽了个髻就要插簪子,暮烟一把将他的发簪抢过来:“弄的什么呀!像个鸡窝,去拿梳子。”
这是要给他梳头,陆君铭索性将拢住发髻的手放开,跑回屋里拿梳子。
取了木梳回来交给暮烟,陆君铭乖乖坐在矮凳上,等着她梳头。
她梳头的技术并不怎么样,一个发髻挽了三次才挽住。不过陆君铭并不嫌弃,恨不得她多挽几次才好,这样美好的时刻就可以多过一会儿。
挽好髻,别好簪子,又转到他前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