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至于。看起来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炖的时间可能偏长,如果喜欢米粒完整,要早点出锅。”岑行尽可能温和地评估完,叹了口气,把提过的论调拉出来,“你能想到给我做一碗粥,已经足够了。重要的不是粥,是心意。”
贺寒吹觉得自己脑门上顶了个“德不配位”的帽子,一边有点脸红的趋势,一边又觉得岑行说的话哪儿不太对:“但是……我觉得吧,如果真的难吃,那还是算了。”
“怎么?”岑行不知道她在钻什么牛角尖,耐心地问她。
“我刚才偷偷尝了点留在锅底的,只觉得有点黏糊,吃起来还是粥的味道,所以才端出来。”贺寒吹知道自己做饭水平属实丢人,十分羞耻,“我大概懂朋友要怎么相处,你愿意吃我做的粥,那是给我面子吗,简直是做慈善。”
她鼓起勇气,认真地看着被她视作朋友的人,努力克服煮粥失败的羞耻感,真心实意地说,“为了朋友委屈自己,确实让人很感动,但是难吃就是难吃,我立正挨打。我只是……嗯,想让你舒服一点,不是为了让你受委屈。”
岑行愣住了,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贺寒吹更紧张,但她不能露怯,只能和岑行对瞪,仿佛梦回幼儿园,两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