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完整、这样的一个怪物,能成为你的父亲吗?”
张莉雅把脸贴在那个满是眼球和肉芽的半球上,哭得像是受了委屈以后投入父亲怀抱的孩子。
“这个空间要坍塌了,你找得到出口的,在坍塌前离开吧。”贺寒吹收刀,转身往走廊上走,“否则你就要在这里,陪着你的‘父亲’死了。”
无人回应,只有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贺寒吹闭了闭眼,不再管张莉雅,艰难地提着刀继续走。刚才是靠一口气撑着,打完了这口气就散了,左臂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刚才如臂使指的横刀这会儿佩在腰侧都像是负担,坠得她走路都不太利索。
走到楼梯口时贺寒吹终于撑不住了,往边上跌,本能地伸出左臂一撑,人没撑住,反倒痛得她倒吸两口冷气。
“……你还好吗?”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扶住她。
“你……岑行?”贺寒吹惊了,“你怎么出来的?我不是叫你别动吗?”
“我出来找你。”岑行编了理由,“那些……东西吧。它们撞破了墙和门,我为了躲,不得不跑出来,不过运气还好,跑到这里附近,忽然都没有了。”
“看来是符失效了。”贺寒吹想起来确实有保质期,“那完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