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半截都是湿的,但天气干,过了这么一会儿,早就不透了,只是没洗干净的水彩还挂在上面,以及稍微贴在腰上,尺度最多只能算是件不那么贴身的秋衣。
她不知道该评价岑行是贴心过头还是害羞过度,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干巴巴地道谢:“谢谢。不好意思,是之前和学生撞到沾上的,就在洗手间里搓了一下,刚才我没注意。”
“嗯,没事。”
话题到这里就没了,最怕空气突然凝固,这还是行政楼,连下课放学的学生都没有,安静得能听见外边风吹过树叶,还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外套刚从岑行身上脱下来,内衬上的体温还没褪去,透过薄薄的T恤渗到皮肤上,贺寒吹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外套的质感明明挺好,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有起鸡皮疙瘩的趋势。
她单手拢着外套,尴尬地去看岑行。
岑行可能比她更尴尬,都没敢看她,保持着之前稍稍侧头的姿势,错开的视线落在玻璃门外,让贺寒吹看见的就是个半侧脸,鼻梁挺直,睫毛浓密,夕阳打在脸上,像是幅秾丽的油画。
还是没人说话,偏偏外边一阵阵的风,吹得枝杈摇曳,风声猎猎。
贺寒吹吞咽一下,拢外套的那只手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