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盯着岑行,左眼写着“听不懂”,右眼写着“你说啥”。
岑行一惊,自觉失言,迅速补救:“随口说说……”
然而贺寒吹根本没听见。吃饱了容易犯困,又有一堆桃子酒垫着,她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体东摇西晃,最终一头栽在了沙发上。
女孩就在岑行眼皮底下睡着了,一身睡裙,侧靠着沙发背,头发都没仔细吹过,已经干了的部分蓬松柔顺,犹带水汽的发梢在身侧盘曲,像是件做工不那么好的羽衣。贺寒吹安然地闭着眼睛,要不是胸口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睫毛还偶尔会颤一下,简直是个乖巧漂亮的人偶娃娃。
看样子是没听见,岑行松了口气,迟疑一会儿,站起来:“失礼了。”
他俯身,小心地抱起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女孩,轻手轻脚地走进贺寒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老小区这片儿发展程度不高,年轻人多半也不住在这里,大半夜的没有深夜蹦迪之类的娱乐活动,窗外的人工光源几乎都关了,只有远处的远处偶尔有大厦的射灯照过来,隐约还能看到几颗不那么亮的星星。
贺寒吹毫无知觉,之前乖乖地靠在沙发上,这会儿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白光透过卧室的窗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