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紧握成拳的手,指尖擦过掌心里指甲掐出的白痕,低声说,“我先走了。”
女孩转身离开,背影萧索,关门时力气没收住,一声闷响,倒有点像是泄愤。
陶冬澜毫不在意,顺手摸出手机,给会计部打了个电话:“……对,没错,扣除部分记得加上会议室大门的损耗。我们要为协会节省开支,年轻人也要知道为协会付出,不能凡事都只盯着钱。”
她看着门,想象贺寒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满意足地轻笑一声,轻轻地说,“也要知道,反抗上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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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历时半个多月,中途还伤了条手臂,最后到手也没多少钱,扣掉得还给岑行的医药费还有蹭吃蹭住该给的部分,剩下的只够贺寒吹泡面搭着西北风坚持到下个月。
她在街上游荡到凌晨,认真思考改行的可能性,期间爆锤试图附身的厉鬼、想吸食她身上灵力的水妖以及搭讪不成转而想使用暴力的人类,最后没想出来不当天师还能干什么,只能回暂住的地方。
老小区的门轴都不太好,岑行家也不例外,贺寒吹没敢大开大合,只打开一条缝,艰难地挤进去,在玄关换鞋时顺手摁了开关。
客厅的灯亮起,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睫毛一颤,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