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着“谨身殿”三个字。
周怀禛阔步入了内殿,瞧见眼前的场景,却顿住了脚步。
案几陈列,膳食具备,温酒暖灯,像极了寻常人家父子用膳的场景。
可这是天家,注定了不寻常。
崇元帝听见脚步声,转头侧目望着他,道:“进来。”
这语气熟稔无比,平静薄凉,不含一丝温情。
周怀禛依言行至案前,面上冷淡至极,他俯身道:“儿臣见过父皇。”
崇元帝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当他见到那双与皇后像极了的眼睛时,眼中本就不浓厚的温情去了三分,只留下寒凉,他随意道:“坐。”
父子相对坐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崇元帝执起酒盏,替自己满上一杯,他一口饮尽,与儿子对视着,良久才道:“军需案查到了充州,停了吧。”
周怀禛面色不变,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他带着戏谑道:“查到二弟身上,父皇舍不得了吗?”
崇元帝耷拉的眼皮动了动,熟悉他的人必定知晓,他此时已经动了怒,可他此时的语气反而却更平和,“充州贫瘠,民众猖獗,他练兵自卫,是经过朕允许的,军需,也是在拱卫司过了明路的,不必再查了。”
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