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与丫鬟们一道,死劝活拉,总算将何氏拉走了。
茵茵飘飘忽忽,被爹爹一路抱到汤氏的院里——不是他心疼茵茵,而是他不记得茵茵院子在哪里。
有丫鬟服侍着茵茵喝了水,她慢慢清醒了些,只听到外间,汤氏与父亲正在说话。
陈二老爷怒道:“我不过一天不在家,她竟敢如此……”
汤氏低眉:“老爷宠妾与媛媛,主母气不过罚妾便罢了,媛媛好歹也是千金小姐……”
陈二老爷走来走去,又道:“我看她是仗着又生了儿子,以为我不敢罚她!真是不知所谓!”
汤氏劝道:“只要老爷心中有咱们,妾与媛媛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就是茵茵如今病着,怕是老太爷那儿,不好交代啊。”
陈二老爷咬牙切齿:“这个何淼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汤氏给躺椅上的陈媛媛换了个帕子,又柔声道:“好在媛媛没事,半个月后的荷花宴是能参加的,媛媛毕竟在洛城贵女中排得上号,不去总不像话。只茵茵怕是不成了……”
陈二老爷摆手:“她只是个庶女,在家好生休养便是了。这回荷花宴与往年不同,其实是为了三皇子选妃,茵茵是个庶女,去不去都一样。”
汤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