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爷看到女儿和世子女婿回来,两人看着气色都还不错,显然没为替嫁的事不悦,顿时如释重负,拉着伶俜哭道:“十一啊!你快些劝劝你祖母,爹爹真是支撑不住了!”
伶俜和沈鸣来到府中正厅,不知何时已经返了家的谢八谢九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而祖母就坐在正坐的太师椅上,黑着一张脸,显然是气得不轻,看到伶俜回来,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也没再管谢八谢九,直接起身拉着孙女的手上下打量,见她平平安安的样子,方才舒了口气,又朝伶俜爹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见十一娘去得早,就这般欺负人!十一才十二岁就让她嫁人,你还是是不是个东西?”
谢伯爷本就心虚,被老娘骂也不敢回嘴,只唯唯诺诺点头:“不是不是。”
伶俜觉得好笑,拍了拍祖母的手,甜甜道:“祖母不肖担心,侯府并未因为代嫁的事为难我,还念着我年纪小,暂时让我跟姨母一块住着,等及笄后再跟世子以夫妻之礼相待。”她不好说出圆房二字,只得微微拐弯抹角,罢了又补充道,“世子你也见过的,他不会苛待我的。”
谢老太太当然还记得沈鸣,那时在庄子,这位侯世子对自家孙女就好得不得了,发生代嫁这种事显然也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只是想着孙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