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若真要如此你才愿意同行的话,那在下……”
看他一副舍身就义的决绝,明娪咬牙,愤愤的将手中琉璃灯盏推到他手中。
“既然景公子答应了,那便帮我举着这盏灯,站直些。”她俯身捡起了画架,重新找好位置搭好,又取来宣纸固定,不再转身看他,只是下笔有些慌乱。
“原来你……”
“原来什么?靠后些。”她时而抬头望一望不远处觥筹交错中明艳的新娘,时而用细笔在画纸上快速的画出轮廓,“这房间里没有合适高度的家具,这盏灯偏要放在这个位置才能助我绘画。”
景驰依言而行,心中不免一阵翻腾,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件家具?
明娪画得极快,眼看就要换笔,她头也不回,将换下的笔递给他,“景公子还有一只手,帮我拿一下。”
他不只是一件家具,而是一件功能多样的家具。
手臂发酸,景驰忍耐着,分神问道:“明姑娘这是要画给淳宁长公主的?”
“是啊,待回京时给她看了,她就知道云遥成婚时是怎样一种场面了。”
景驰留心看她的构图与笔触,只觉得恣意潇洒,却完全没有寻常画师的惯用技巧。她的画不求精细,只求神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