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的周诺,比现在要激烈与孤僻许多,他父亲心中对这长子再多愧疚,也唤不开一扇紧闭
的房门。
他叫他滚。
茶凉了,人便真的走了,只留了个电话和一张银行卡。
周诺开门时,他外公正站在八仙桌边,慢悠悠收拾茶盏。
一辈子教书育人的小老头,经这么一闹,身姿好似都佝偻了几分。此刻黄昏里更显寂寥。
他外祖问他,这钱他给你的,要退他吗?
少年眼角眉梢都是心伤,像一只浑身都竖起毛的小兽,语气却很残忍“为什么不收。他欠我们的,多少钱我都要。”
“行,那我明天给你存银行去。去厨房帮你外婆一把,把淮山鸡汤端来喝。”
“外公...”
周诺叫他,少有的亲昵。他有他母亲的眉眼和轮廓。
“诶。”
“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以后你和外婆都过得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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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亮昨夜又照旧工体蹦了个通宵,天毛毛亮才回家,感觉没睡多久便被厨房里的动静惊醒了。他盯着一张宿醉的脸跑去厨
房,看到周诺系着个围裙,一幅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