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斌忍了半天、吞了好几口唾沫,这才把呕吐的感觉压下去,脸色也更难看了。
“不是。我爹娘中暑了,需要喝野藿香解暑,但是赤脚大夫说野藿香只有西边的山头上有,所以我想求你们让我去采点野藿香。
我娘是跟你打赌输了,可能也说了些难听的话,但是她都病了,你们大人大量就原谅她,总不能看着她病死吧?”
原本很难开口,但第一个字说出来,后面就容易多了,甚至陈学斌越说越上头、也越说越低微,仿佛刘家就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大地主。
他们陈家就是被欺压的穷苦善良老百姓。
陈学斌想,最好刘露再刁难他一番,自己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帮爹娘采回野藿香,这样村里人才能看到他有多孝顺,刘家有多可恶!
“野藿香?咱家山头上有这玩意吗?”刘露疑惑。
陈学斌低垂下头,来了来了,他们肯定要装作不认识继续刁难他了!
“有,前几天你说花开的挺好看的那些就是,淡紫色的小花。”
周桥那么说刘露就知道了。
“原来是那个呀。几根野草罢了,你要就给你,我又不收钱,至于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吗?”
刘露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