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下最后一点,燕霁之的神情愈加讥讽,想落得好处,却放不下身段,真是这位的一贯作风。
而后,他便要握住越棠的手腕将她拉走,可莫名又想起白日里将少女拉疼了的样子,唇角又朝下弯了弯,蓦然自行离开。
“小侯爷!”越棠见他不由分说就走,有些急切地叫了一声。
她匆匆向襄阳侯屈了屈身:“侯爷,程老太医退隐已久,便是祖父在世时也未能成功劝说他出山,此事阿棠确实无能为力。”
语必,便加快脚步追了出去,却连燕霁之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他怎走得这样快!
越棠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看他刚刚那般神情,明明想要带她走,却又忽然收手,她莫名酸涩起来。明明关系刚缓和一点,被襄阳侯和林氏找了一番,仿佛又回到原点了。
他应当是怪她隐瞒与欺骗的。
而今日从襄阳侯那里隐约听出来的一点苗头,也足够让她心烦意乱,昭仁帝一旦驾崩,十七皇子就会继位,等十七皇子继位,她就……
想想就是心慌。
她忧心忡忡地绕过一座假山,再抬头,便看到新绿的柳树下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夜色正浓,明月挂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