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板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避火图。”
所谓的避火图,不过是春宫的雅称,扶微多年来受的是男子的教养,所以并不特别避讳这个。她也曾想过,闺阁里的姑娘待嫁,母亲都会切切叮嘱,她的母亲早年就亡故,她连她的相貌都不记得,将来不知由谁来教导她。她猜过是太后、是尚宫、甚至是黄门,但从未想过是太傅。胡子拉碴的太傅,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如果讨论起颠鸾倒凤来……实在不敢想象。
她红着脸故作镇定,及到退回章德殿,颧骨上依旧火辣一片。避火图啊,如雷贯耳,却从来无缘得见。她很好奇,虽然图上的内容短期内无法实践,但也不妨碍她预先习学。
燃上一炉香,把御前的人都遣了出去,端端正正在御案前跽坐,先对卷轴的装帧品头论足了一番,结论是毫不起眼。于是随手一拂,由头至尾铺陈在案上,定睛再看,这才明白了什么叫不以形相论长短——胯间的是个什么物事,长得那么难看!女人的腰肢真软,还可以摆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深奥,太奇巧了!
她听从太傅的话,仔仔细细研读了半天。半晌过后伏案恍惚,男人与女人最后那步不过如此,可之前的过程竟那么艰辛!如果遇见一个半推半就的还好些,遇见个守身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