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禁锢着钟劲,头疼欲裂,彻夜难眠。
既然不爱,何必在一起,何必生下他。
有病。
一到夏天,高大繁郁的树冠里,藏着的蝉开始鸣叫,锯子一样撕心裂肺。
徐窈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躺了一会儿才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窗边。
她拉开帘子,入眼一片绿,晨曦透过树叶缝隙洒落下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看不清的枝叶深处,有生命在呐喊,毫无保留,不知疲倦,直到生命终结。
短暂又辉煌。
儿时的记忆也如片段般闪现。
半敞的老旧木板门,一张竹席,小女孩盘着双腿仰头数星星,陪着她的除了滋滋蝉鸣,还有就是平得有点扁的肚子传来的咕咕。
饿和孤单,是年少最深刻的体味。
虽然苦,但让人怀念。
徐窈拍了拍脸,笑了一下。
跟爸爸约定了的,要好好活着,要开心,可以难过,但不能沉沦,因为以后的路,她只能自己走。
这间房没有单独的浴室,徐窈将毛巾,漱口杯和牙刷放进洗脸盆,到楼下洗漱。
却不想刚下到一楼就碰见从厨房里出来的男生,闲庭信步,单手端盘子,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