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月、松云便歪着脑袋昏睡过去。
悄然翻过未关严实的长窗,苏玉城一眼便见着姜婳长发如瀑,散乱地铺陈在锦枕绣榻上的模样。瑧首娥眉,仿若会说话的眸子乖巧地闭着,樱唇微张,带着无言的惑意,灯下观美人,只觉美人容颜亦仙亦妖,叫人想要靠近却不敢亵渎。
苏玉城怔忪片刻,便回过神来,缓步上前,一身清冷扰得姜婳微微撑开眼皮,看到面如寒冰的苏玉城近在眼前,只以为是在做梦,不由嘟囔道:“讨厌,怎会梦见你?”
听得苏玉城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既不愿梦着他,又何苦费尽心机嫁与他?
待她往锦被中缩了缩,欲翻身继续睡时,苏玉城忽的忆起来意,上前便一手擒住她的肩头,一手握住她的下颚,柔柔的触感竟叫他未敢用力。
苏玉城的手寒凉如冰,姜婳冻得一个激灵,立时睁开眼,睡眼蒙蒙,仰头望着他,面带困惑,仍分不清是梦是醒。若说事梦,这梦未免太过真实,若说是醒,苏玉城近乎有恐女症恨不能离她八丈远,岂会做出夜探香闺之事?
她下颚纤巧,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借着烛光投影在床里纱帐上,竟叫一向冷心自持的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