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将马儿交于门房,穿过雕工精巧的垂花门,绕过翠竹珊珊的抄手游廊,匆匆往正房的偏厅赶去,欲同爹娘一道用膳。却不料,二哥后脚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唤她。
倒是奇了,大好的宰人机会,二哥不去跟那帮狐朋狗友去喝花酒,追着她作甚?亏得他脚力不错,竟还追得上。
略等片刻,姜婳护着手中装着点心的朱漆墨纹八宝攒盒,带着厚脸皮的二哥一道,进得偏厅,碰巧玳瑁正张罗摆膳,便加了两副碗箸。
姜婳去正房跟阿娘撒娇腻歪一通,晶亮的眸子扫过南檐下泾渭分明黑白罗列的棋盘,眼中更增三分捉挟,粉润如早樱的唇瓣不觉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难怪爹娘午时过半仍未用膳,乃是弈棋心意相通,一时舍不得收手。
想必此刻爹爹的心情定然极好,这会子去跟爹爹提起同苏玉城的婚事,七成的把握能提至九成吧?
姜婳自认有几分眼力见,用膳时见缝插针献殷勤,直把爹娘哄得合不拢嘴。
这氛围倒把姜勖吓得闷头扒饭,屁都不敢放,脊背挺得笔直,绛紫色锦袍撑得一丝褶皱也无,生怕被拿来与姜婳比无端被训一通,连原本回来想跟爹娘说的事都给忘了。
用罢午膳,日头正好,姜婳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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