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杼道:“冻成这样,回去拿酒擦,不然手脚都要废了。”
卫希夷一听,回头与小女孩儿商议。女孩儿第一次望到卫希夷的眼睛里,只管看着,不肯讲话。女息厌恶地道:“小东西你们拿了,还不走吗?”小女孩平静地看了故主一眼,一眼便将女息看得毛了,手中鞭子又复扬起。卫希夷恰到好处地道:“契书呢?”
女息生生地顿住了手:“什么?”
“她归我了,契书呢?”
夏夫人终于笑了出来:“是呀,契书呢?”女杼教出来的女儿,看起来再冲动热血,怎么也不会傻,是吧?
女息恨恨地道:“天性阴沉刻毒的东西,不怕被反噬,你们就拿走。”
夏夫人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一个干瘦的小奴隶,反噬?你仿佛在逗我。
女息气得要命,她是真好心。武将可以不擅词令、不善交际,却不能没有敏锐的直觉,很多时候,他们作出的决策甚至是没有任何能说得通的道理的,却都是凭着这样的直觉,一次又一次的取胜,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危险。这个小女孩儿,自从到她手上,看过一眼,就给她针刺般的感觉,不由就留上了心。这个没有名字,编号为庚的女孩,很少讲话,说的每一句话,都从人心最阴暗的地方生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