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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偿已经喝了十杯酒了。
她再要的时候林道没给,还问她:“你什么事这么伤心?”
“我看起来很伤心?”倪偿摸摸眼睛,她也没哭。
“对,你很伤心,有个词不太吉利,非得说,你这叫如丧考妣的伤心。”
倪偿趴在桌子上想,她可能麻木了,活该。
“上次来的就是贺程书,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我不暗恋他。”倪偿说。
她很明显地喜欢他,泽城已经够黑了,乱伦在这里都是小事。贺程书年轻时意外的很有道德感,她总缠着他破处,他也没真干她。
偶尔会拍拍她的小脸蛋。
倪偿含着一口酒水,像他的精液,她觉得好恶心,可还是咽了。
她还吃过他的手指。
放在嘴里含着,贺程书皱着眉头嫌弃她不怕脏。可他最后不还是勾了勾她的舌头,跟她玩了许久。
倪偿跟林道说:“我觉得…”
林道凑过去听,倪偿已经大舌头了,“我觉得我不配。”
她不配。
倪偿抽抽鼻子,也没有掉眼泪,掩着脸干嚎起来,之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她冲到卫生间,吐到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