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齐厦直到晚上回家还惊魂未定,饭没吃几口,回房上床倒是挺早。
齐厦是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如果下午真是狙击枪,如果贺骁不在,他现在很可能就已经浑身冰凉人事不省了。
甚至那次在卧室里头被人用枪指着头时,他也不是这样的感受。
别问他为什么,直觉这回事很难说清,他只是感觉到今天和那天晚上不同,这次是有人真想要他的命。
千百个念头在脑子里喧嚣交杂,齐厦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站在悬崖边上被巨大可怖的阴影笼罩着,脚下土石已经松动,自己命在旦夕,而他原本应该有很长的路要走。
强烈的情绪起伏后他有些昏昏欲睡,贺骁知道这是寻常人经受惊吓后的正常反应,默默陪在一边抱着他。
贺骁的怀抱很温暖,齐厦紧紧地依偎着,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感知的安全。
就在他意识将要恍惚的时候,贺骁用胡渣刺着他的脸毅然决然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贺骁等齐厦睡着了才小心地起床,悄无声息地给齐厦掖好被子。
他脚往洗手间去,却没进洗手间,而是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打开从外边看起来像是立柜门的一扇门。
贺骁毫不迟疑地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