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活,还有后怕和没由来的兴奋。
这次,她的眉眼在细细的描绘他脸上的每一丝轮廓,嘴唇轻启,驺虞捂住电话小声说:“但是这周都没办法工作。我也没有办法。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她语气着重在意外两个字,到最后念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旁边正在帮甘霖处理手上伤口的医护人员不免回身多看了她几眼。
心想:爆胎当然是意外,谁要是知道在这种雨天里会爆胎车祸还坚持上路,那才真是不要命了。
全身CT外加脑部核磁共振,排除了致命危险的可能。
轻度脑震荡仍然需要回家观察,至于甘霖皮外伤的手背和扭到筋骨的脚踝也就不那么需要特殊处理了。
输着葡萄糖液体的时候,甘霖已经从病床上慢慢转醒。
甘霖醒来时没什么怒气,似乎早对爆胎的情况有所预料,也可能是今晚就算在车祸中丧生,他也有所心理准备。不过抬眼在一片刺目的白里看到驺虞那张更惨白的侧脸正贴在他的大腿上休憩时,他瞳孔有些不自然地放大。
这弧度和他噩梦里人的侧脸精准地吻合着,像一出无声的皮影戏。
但还好,驺虞正合着会灼人的眉眼,小幅度地翕动着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