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用剪刀将那一片有些坚韧的金属别开,啤酒液体发出“嗞嗞”的泡沫破裂的声音,澄黄色液体顺着易拉罐上方不规则的开口,潺潺流进了玻璃杯内。
林秀站在窗边扬起脸来,吞咽那一杯又香又涩的液体,像是给自己不小的酒量一点慰藉。
第十五章
当她喝完一些酒,并且醉意仍旧为零的时候,又再次不放心地去贺蓝山房间,他醒过来了,因为眼睛睁着。他仰面躺在床上一个小时了,正扫视被台灯光眷顾了一点的昏暗的天花板。
“你要吃东西吗?”林秀又觉得他还没醒,因为那双泛着血色的眼睛里,什么可供辨析的神色都没有,空洞洞的,像是一汪雨后的死水,清澈,毫无生气。
贺蓝山又紧紧将眼睛闭上了,他终于很僵硬地翻过身体,痛苦地叹了口气,然后,趴着又睡着了。
林秀盯着台灯下面的相框,接着,突然走近了,她在床边坐下,看着贺蓝山皱巴巴衬衫,眼珠从下往上滑动了一圈儿,说:“你真那么想她?你日子还过不过了?”
其实纯属猜测,因为贺蓝山的痛处,林秀只知道那一件,就是鳄鱼的死。
“林秀。”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像是流水里突然掺杂了厚重细密的沙土,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