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表面上镇定,他在自己屋坐着,破天荒地从架子上取了本书看,他什么也看不进去,仰起脸望向窗外,天是窗户那样宽的几十寸;密集的雨雾包裹着远近的楼房,灰蒙蒙一片。
清凌凌的眼里含着淡红的血丝,林建安眨了眨适宜上妆的薄眼皮,他往窗外看,脖子上挣出了青筋,他居然就蹙着眉头,慢悠悠地唱了句:“可算得是一段风流佳话,听号令莫要惊动了她。”
穿着件背心的毛头小子,没变声的嗓子细绵绵,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红得更透,那指缝贴着的唇,青葱亮色,像涂了燕支一样。
菜场里也是阴雨天湿漉漉的气味,林思阳拎着两斤生牛肉,正站在卖鱼的摊前,等着妈妈挑鱼。
夏玉兰和摊主聊太极聊菜价聊天气,她要了条活蹦乱跳的鲈鱼,说回去清蒸着吃。
林思阳只负责拎东西,他踩过有些许泥污的菜场地面,鼻腔里全是河鲜的泥腥味,他这才睡醒了一般,开口跟夏玉兰讲了昨天晚上的事。
从张桦的具体伤情开始说,顺带上和白路的意外重逢,他看着菜摊前堆叠的芹菜和葱,又望见了花一样艳丽的水萝卜。
夏玉兰一路只是轻声应和,她一心两用,一边听着白路的讲述,还要一边挑选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