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脸色蜡黄没有生气,她才三十九岁,但要说五十出头也有人信。
谭夏靠着窗,和病床保持了一段距离,不是怕被传染什么病,是单纯厌恶床上这个人。她看了这个女人半小时,一直没有等到她睁眼,反倒是包里的电话响了一次。
江辰发的,只有一个字:嗯。
裤子上沾了她的水,干了之后有痕迹,所以临走时她扯了一件江辰的长T穿上了,男人的衣服长,正好可以把裤子盖住。
临走时她特意没有收拾地上的套,不知道江辰一觉醒来会是什么表情。
想了一会儿,谭夏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回包里。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谭云醒了,眉头深深的皱起,额间几条沟壑能夹死苍蝇。脸上浮出一贯的厌恶表情,对她一开口就是骂,“你又逃学是不是?我的钱全被你这个婊子给吞了,败家玩意儿……”
谭夏望着窗外听她骂,都听了这么多年,多听一次不多。
说了一会儿,谭云消了音,谭夏转头一看,她眼睛闭上了,探一探,还有鼻息。
没死。
她到下面买了瓶水再上来,谭云又醒了,两只干瘦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这回眼睛里不是厌恶,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