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腾脸上神情依旧不动如山,看不出不舍,看不出勉强。
他将一头长发放到身后,然后对邱果果说:“自是凭夫人安排。”
“父亲!”白业皱眉看向白腾,父亲的头发有多宝贝,没人比他知道。从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父亲就一直是一头长发,不曾剪过。他也曾和父亲说过,现在社会留着长发不好融入,不如剪了吧!
父亲每次都严厉地看着自己:“今日种种如水中波纹,须臾消逝,谁曾记得?明日后日,皆成陌路,陌路之人,为何费心?再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不曾自爱,别人又如何会珍惜?”
白业受了两次训,就再也不敢说了。村里人都说父亲想升天想傻了,但是父亲从未在意过他们所说。今天,邱果果不过是提了一下,父亲明明还是不舍得,但却答应了。
白业醋都来不及吃,他也不想让他父亲喜欢了多年不舍了多年的头发被剪掉。
邱果果本身就容易感知到白腾的情绪,加上白业的反应,她也知道自己说了让白腾为难的话。但社会就是这样,特立独行并不一定能受到好的结果。
既然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活,那么融入其中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
邱果果想了想,问白腾:“仙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