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幔和衣睡了一小会,就赶忙起身,去库房清点从沐州带回来的料子,梅雨时,蚕丝最容易发霉。她在库房里点上炭火,灌进铁斗里,等它烧热了,小心地熨烫着一段上好的湖州锦。
这些缎子薄得很,半天时间就全都能干了。
只是这里杂物众多,她用炭火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不要溅出什么火星来。
“锦幔。”白尊大步流星地穿过一排排架子:“锦……咳!”
他喊了一声,却被尘土呛得咳了两声,忙用袖口捂住口鼻,借着清冷的晨光,看见了杂物堆里的锦幔。她头发松散,衣服也松松散散的,层层叠叠垂了下来。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锦幔忙说:“公子莫急!奴婢手中有碳。”
“行。”
锦幔不过来,他便走过去,皂靴坚硬,踩出重重的回音。他边走边说:“我查出来了。用暗器伤我的,是个暗卫。”
“暗卫?”
“老爷也在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人。”他语气愉悦,像打架赢了的孩子。
锦幔小心地放下铁斗,拭去额角的汗珠,咬唇道:“这就好,最后一块了。”
她领口松了,露出雪白的锁骨,像一块柔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