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里。锦幔两手去捧,长裙便如丝绢般滑落下来。
他耳后上了药,绷着一块刺眼的白布。贾大夫说没事,只是会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缺口,可以用头发遮一遮。
他并不打算遮,执剑说:“老爷,昨夜就是在这里。”
李骏惠还没说什么,陈妈妈倒是吸了一口凉气。
几个小丫头在后面窃窃私语,说锦幔的屋子遭了贼,弄得满床都是血,也不知道偷了什么…… ……说笑声像针一样刺了过来,锦幔如芒在背,局促地胀红了脸。
“是我。”白尊不满地指着其中一个丫头,说:“是我的血,怎么,很好笑吗?”
那丫头被吓了一跳,忙跪下说:“不不,奴婢不是在笑您…… ……”
“那你笑谁?”
小丫头想说“锦幔”,却见他神色严肃,连忙伏下身子,连头也不敢抬。
“是我。”白尊有些局促,却也明明白白地向李骏惠赔罪道:“是我。”
锦幔向他看去,他却目不斜视,有意无意地回避着锦幔的目光。
“锦幔。”夫人捂着帕子唤她,这几日她风寒反复,咳得厉害:“昨夜可有受伤?”
锦幔摇摇头。
“可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