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白白净净,人也仗义,若他愿意等她到三十岁,大概老爷夫人真的会许了这桩亲。
“小尊。”
锦幔一共见过他三次,印象里,他总是穿着青色的衣服,带着一把细细的银剑,面无表情地站在老爷身边,像个走镖的。
但陈妈妈说,走镖的成天风吹日晒,哪有小尊哥哥这么好的才学,这么漂亮的模样。
他们从没说过一句话,锦幔苦笑,自己想他做什么。
老爷夫人产业极多,这蚕庄只是其中一户,本是夫人家里的陪嫁,所出不多,却很清贵,很得老爷夫人的垂爱。自己不过一个丫头,嫁与不嫁,不敢有半分期许。
“小尊,小尊。”她的叹息穿过风雨,打着窗楞,消散在了夜幕中。
沐州、湖州一带多蚕桑,浸浴那日,满城祝祷,不闻鸡犬,不见炊烟。
锦幔早早穿戴整齐,随陈妈妈在院子里侯着。女眷皆灰袍布衣,戴着木簪,像一群来听圣人讲道的道姑。
只上首坐着的夫人戴了一双晶莹闪亮的珍珠耳环。听说那是她心爱之物,只要活着,就会一直戴下去。
锦幔觉得她比上次来时更美了些,乌黑鬓角贴在鹅蛋脸上,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像一颗光华卓然的珍珠